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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但我又想到,谌晗看他的样子。
“若有肖小闯进我帐房,发狂的男人,不管男女都不放过。”
他说的对,“你也戴张面具,别人倒算了,你不行,你戴张面具。”
“那我们可不可以伪装成一对丑妇乡夫,我善骨科跌打伤症,特命随军入营?”
他摩挲着我的脸,在等我的答案。
不管了装傻吧,他知道的我一向不喜多想,“……可以。”
谌辛焕与覃翡玉骑在马上,两匹马靠得极近,他在同他说话。偏我耳力好,正要掀帘进马车,听见他们说的身体一僵。谌辛焕说,“你们在军营低调点,帐房不比砖房……”
此程是要去请翡玉公子师父元逸老先生出山,也就是他本人,但场面要做给将士们看,有此神医坐镇,伤患病痛不在话下,也可见圣上对这支军队重视程度,以增强士气。
戴上面具我由何钦潸变回了曲颐殊,他由翡玉公子变成了元老。换好行装,他在屏风外挽着袖口,我从屏风内出去他正好抬眼,四目相对,颇感奇怪。
越看越别扭,咬着指甲,“你这张脸我还是看不惯。”
“才看一会儿怎么就看得惯?”他垂眸集中在手里的发丝上,动作轻柔地梳理。
说实话我对他梳发的手艺是万分惊诧的,镜中不出半刻鬟髻已经初具雏形,有模有样,俨然寻常妇人发髻,最难的是他极有耐心,从始至终动作都很柔很慢,没有扯掉一根无辜的头发让我吃痛,而且,他看着头发的眼神好像在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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