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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她现在没有夫君,但听她这些话说得那么轻松,不像没有过男人的。
陈玞想,明媒正娶那种嫁是没有,可他问的是有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就说:“嫁过。”
曲甲第立即问:“跟谁?”哪个男人这么不长眼。
陈玞想说出来吓死你,就回答:“小孩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蝉鸣听不见了,树叶婆娑声渐消,步入百姓居住的街市,家家户户安静待眠。从山上下来就是一条暗巷,走在其中两个人边走边聊天,曲甲第偶尔会很紧张,竖起耳朵,一点狗吠鸡叫都要猛甩头。
陈玞显得较为淡定,能对今天的所见所闻侃侃而谈,她不是不怕强盗匪徒或者武功高强,而是不怕黑,因为有人更黑。跟着他们的人黑得都不能叫人发现。
曲甲第将她送至宫墙边,就在这里同她道别。人走得看不见以后,陈玞从层层迭迭厚重浓密的青藤丛中把手伸进去摸到一个暗格,推下暗格,轰隆石板轻移的声音,但不是很大。
拨开青藤丛,有个仅供一人通过的小口,陈玞看了看四周,猫腰钻进去。
玦城处处是暗道,这话不错的。
回到百炽宫,暗道出口连接这宫的一处地砖,地砖上是一间密室,密室有暗门。她的宫里只有几名婢女,两三个太监,屋顶破败,砖瓦久未得修葺。因为这是冷宫。
她觉挺好,人越少越好。这几个宫女太监跟了她是真倒霉,但也是真清闲,谁叫她都亲力亲为,尤其洗沐,入寝这些私人的事。等于说只需要每天把饭送来给她吃了,再定期把脏衣服收去洗洗就成。但到冷宫的都是些犯了错的奴隶,也不乐意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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