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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在几位大人的马车前送别,樊仕胧酩酊大醉还在念叨寡妇生妻,给他挂着的人说咱们也去找个妇人“放松放松”,房佐说去你的!要给他扔地上,叫人忍俊不禁。
“几位大人,注意安全。”覃隐作揖行礼,嘱咐车夫慢点,看着车离去。
正要返回,听见另一辆车里有两人在说他假正经,不合群。他们不知道正主就在外面,说得肆无忌惮。说他人缘是好,但就是有些方面端得厉害,去个醉美楼,好几次不点姑娘光喝酒,后面都不爱叫他。那人说:“装给谁看呢,醉美楼常客可是都知道他私下去的。”
另一人说:“人家有那龙阳君的本事,你有吗?说不定是学伺候男人的技巧去了,尽心尽力侍奉君王。”
说着促狭地笑起来。
覃府的马车在蒋宅外停下,被告知蒋昭未在家,但他自行出入蒋昭跟宁诸家已是常事。听闻他来,客房备下的浴桶床铺都打点好了,他们三人在自己家都有为对方专门留的房间。
覃隐喝着茶在院中等蒋昭,可见他醉醺醺地搂着侍妾回来,也说不了什么话。蒋昭口齿不清地说:“小隐生,我今天陪大贵客喝酒去了,是真大大大……大贵客,明天跟你讲。”
他坐着,仰面看他,略感头疼:“好,明日再谈。”随后便到客房歇息了。
夜晚,隔壁房间欢淫娇喘的鱼水之声不绝于耳,持续到子时还在调笑,不时传出女子的嗔怪燕雀声。蒋昭虽未成家,侍妾通房众多,早已司空见惯。
覃隐小臂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却不能入睡,翻过身叹了口气。
假如他现在说话,声音一定是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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