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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为何睁眼就在醉美楼,不能理解有人把她卖到这儿什么意思。
更不知为何尹辗的人不在,又不明白怎么会在晚上的酒宴遇到覃翡玉。
她从前要去哪儿,尹辗的人都会事先告知她能不能去,以免她碰见不该碰见之人。
在醉美楼醒来也并不慌张,反正白鬼或是暗使里面跟着她的谁,很快就会救她出去。
被老鸨暴力拉扯的时候还有点懵,她是宫妃,这种对待——她都多久没被人打过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回队列里跪坐心里头愤恨想着,等我出去有你好看。
现在她是真的有点好看了。小脸煞白,吴皮度叫她两声才回过神来。
他把酒壶塞到她手里:“你就负责倒酒,”警告她,“洒一滴都给我舔掉,知道吗?”
陈玞点头,此后沉默不言,她一手提酒壶,一手攥成拳身前放着,眼睛瞥到客人杯子似乎是空了,上去倒酒碰倒酒盅,连连以袖擦案几道歉。
任谁都看得出她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心神不宁,恍恍惚惚。
吴皮度骂了一句“冒冒失失笨手笨脚”呵斥她回去坐着。陈玞也想他因她的“不懂规矩”让老鸨换个人过来,但吴皮度光骂不提滚蛋,她竟委屈地看了老鸨一眼。
白芜秀疑惑:你犯错你还有脸了,跟我这儿委屈?
老鸨下去前道:“这开苞是开苞另算的价钱,各位爷玩得不要太狠了,注意节制。”初夜可价值不菲,一般客人也不会点上三四个雏儿,最多带一个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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