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恨她

朝大门走去。

门刚被拉开，便以几倍的力道又撞回去，冰凉的手覆盖在手背上，令人战栗。黑暗中，他的眼睛蕴含着火光，笔直地看着她。

“几句话都受不了，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单身汉的房子，厨房用具虽齐全，常年不开火，盖子上浮着一层浅浅的灰。茶几上只有两样东西，药品和酒瓶。阳瑜把垃圾都收进袋子，地上拖干净，厨房洗涮一新，脏衣服全部扔进洗衣机。

她站在滚筒洗衣机面前，侧头看沙发上那个消瘦的影子，心想还是个年轻人，报复都是这么幼稚的法子。打扫卫生算什么道歉。

不过他想，她就做。

林杨白冲动地把人扣下来，自己又觉得没意思。阳瑜在他房子里翻翻找找，他靠在门边，一言不发。她在阳台晾衣服，他半躺在沙发上，视线追着她的影子，神思恍惚。好像在做梦，她依然爱他宠他，陪在他身边，睡醒了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她。

这样的梦，两年间他做过很多次。梦里有多幸福，醒来就有多痛苦，渐渐地，他拒绝她入梦，今天怎么又梦见她了？林杨白猛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盯着反光的茶几，一个翻身坐起来，心口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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