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似是被她拿在手上捏了许久,纸上已有了皱痕,再定睛一瞧,只见那上头出现了“苏淮”二字。
他皱着眉,悄然走过去,一目十行地扫完——
不知是何人给她出的主意,道是大理寺卿苏淮对她有意多年,林家之事去求他,不定还有转机。
陆骁冷呵一声,将那信纸放回原地,再次提步走了出去。
大理寺卿?他压在最上头,苏淮有什么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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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仪又梦见了他。
她在病中,身体便格外虚弱些,朦朦胧胧中只觉有人在照顾自己,身上的味道像极了他。
她恍恍惚惚,甚以为回到了前世。
她那时亦是常常生病,且每回都声势浩大,吓得他总是驰着快马从京郊赶回来。
她被他哄骗强迫,便总是故意闹他,指使他端茶倒水喂药,叫完了便让他离开,有人在房里她睡不下。
那日他大抵是气得狠了,半夜急匆匆赶回来,外头又下着大雨,浑身都湿透了,对她一顿伺候还没有好脸色,当即便不理她嫌药苦的嗔闹,捏开她的嘴巴便要将浓稠的药汁灌下去。
她伸着手乱打人,嘴里哭求:“我不要喝!苦!”
男人黑着脸,反问她:“真苦?”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这会儿知道乖了:“大哥,苦。”
他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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