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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殿下身边出了叛徒?”老奴疑神疑鬼,不住猜测。
“不可能。”贺兰缙云收起在外人面前莽莽撞撞的样子,表情变得凝重,“你们都是跟了我七八年的忠仆,绝不会做背叛我的事。况且,要是大兴皇帝真的因为那封信找我麻烦,根本不足为虑,我只担心发生更可怕的事。”
他怕的事太多。
踏进大兴国土的那一刻起,他便生活在担惊受怕中,从未有一夜安枕。
他怕徐元景因着乐阳公主的死,一个不高兴,便让他人头落地。
他怕随着时间的流逝,父王渐渐忘记他这个长子,转而物色别的继承人。
他怕虎视眈眈的弟弟们渐渐培养出自己的势力,通过各种骇人听闻的手段暗杀他。
他在深宫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好不容易熬到成年,熬到大兴国力衰退,战火绵延,这才言辞恳切地写了一封家书,央求父王派使臣接他回去。
他不想死在天快亮的时候。
他是翱翔于沙漠与草原之上的苍鹰,生来骄傲,死也要死得壮烈。
可他竟没有别的办法。
饶是西夏已经不如几年前惧怕大兴,甚至有了一战之力,他到底还陷在腹地。
徐元景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毫不费力地解决他。
声音尖细的太监传召贺兰缙云面圣的时候,他的面色隐隐发白,却硬气地深吸口气。
他遗传了父王的身量和母后的美丽,站在英武不凡的禁卫军之中,依然鹤立鸡群,五官深邃,肤色微黑,浑身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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