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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渊摇头叹息,语气沉痛:“干爹,我实在不忍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刑……”
他顿了顿,似有意似无意地扫向众人的脸:“不过,我又不敢违背圣意,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钟启祥看着干爹拿起另一张崭新的宣纸,动作迟疑地覆在窦迁脸上,嘴角微微抽搐。
论起磋磨人的本事,谁也比不上他。
干娘落在他手里,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蒋星渊像猫捉老鼠似的,引着窦迁在生死边缘徘徊,折磨得老人失去最后一点体面。
裤裆被黄色的尿液浸透,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
跟着过来见世面的太监们早就胆战心惊地跪了一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在休息的间隙,窦迁强撑着用干枯的手指抓住蒋星渊的腰带,嘶声道:“孽子……我、我疼爱你,提拔你,从不曾苛待过你……你……你为什么要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干爹在说什么?儿子舍不得您,想多陪您一会儿,您怎么不领情呢?”蒋星渊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语气轻快,眼底却透着刻骨的恨意,“儿子在浣衣局做了三年苦力,您派人在暗地里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却不肯出手,教儿子靠自己的本事挣出来;儿子的娘被三王爷强娶,您无动于衷,教儿子忍旁人所不能忍;后来,您又教儿子卖母求荣,教儿子眼睁睁看着她嫁到西夏……干爹,您对儿子真可谓恩重如山啊!”
直到这一刻,窦迁才看清楚蒋星渊大jianian似忠的真面目,明白他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早将自己恨到了骨子里。
“是我……是我瞎了眼……”他老泪横流,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叫,“孽障,你欺上瞒下,祸国殃民,总有一日……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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