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说好了的事,你拿底下人撒气做什么?上个月确是我忘了回信,你等我一会儿,我写好信,咱们就去听戏。”
蒋星渊缓了缓神色,将精致的香粉盒子塞进她手里,道:“不急,你先打扮打扮,试试那盒新送来的胭脂。我瞧瞧你们在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他走到窗边的桌子前,打开抽屉,看到里面早积了厚厚一沓信笺。
分别之后,贺兰缙云的废话有增无减,动辄洋洋洒洒数千字,既关心絮娘的饮食起居,又不乏狎昵之语,逼迫她回答许多极为露骨的问题。
絮娘手持朱红色的胭脂花片,心不在焉地抿了抿唇,沾上些许艳色,时不时回头看蒋星渊一眼。
虽说与贺兰缙云通信这件事,出自他的授意,她也没有在信里写过什么逾矩的话,可他这么一目十行地看着,她竟觉得心虚。
好不容易等到蒋星渊放下信笺,絮娘悄悄松了口气,转移话题道:“阿渊,你看这胭脂的颜色好看吗?”
蒋星渊不假思索地回答:“好看。”
他在桌前坐下,铺纸研墨,手执湖笔,语气恢复了一直以来的镇定:“娘,是我考虑不周,他这样纠缠不休,你应付的时候,难免劳神。好在我会模仿你的字迹,往后这些信件,就由我代你回复吧?”
毛笔吸满墨汁,迟迟没有落笔,“啪嗒”一声,坠下黄豆大的墨点,在纸上晕开。
他屏息凝神,等待絮娘的回答,因着混淆了时间的快慢,心底有些焦躁。
好在,她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n\t\t', '\t')('\t\t第二百六十四回 绶彩萱庭富贵满堂,敬祝千龄松椿比寿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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