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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权听完不置可否。小张不知自己的发言是不是让大佬感到不悦,忐忑片刻,忽然听赵舒权淡淡说:“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有没有稍稍贴近你心目中的谢清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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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目瞪口呆,方荣和摄影师停下讨论,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转不转地盯着穿戴了全套冕服的曹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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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精致的面容藏在冕旒之后半遮半掩,线条优美的下颌令人平添无穷想象,平静如水的气质中流露出浑然天成的高贵和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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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权走到华服盛装的少年面前,欠身伸出右手。少年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左手搭在他的掌心,跟随他的引领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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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的北郊影视基地,倦鸟归林,霞光漫天,仿古复刻的宫殿群落仿佛披上一层金红色的薄纱,美得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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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瑞在赵舒权的引领下来到仿汉宫建筑的广场。赵舒权放开他的手,示意他独自登上阶梯。专程叫来的摄像师用手提摄像机在一旁跟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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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瑞无比优雅地提着冕服的下摆,沿着皇宫大殿的长长阶梯拾级而上,朝着此刻空无一人的宫殿敞开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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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本该是虚假。宫殿只是布景,冕服只是戏服。然而穿着这身衣服走在这样的台阶上的感觉,却让他无比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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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止一次穿着这样的衣服、走在这样的宫殿中。宫殿中应该有许多人。他的身前身后,随时随地都有人簇拥跟随。他从不自由,只除了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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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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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起来了。他想不起那些场景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是梦境还是过往。他也想不起偶尔会有的不同的感觉,到底来自何处、来自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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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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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会在此时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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