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交给谁都好，他唯一的条件是希望确保曹瑞今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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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自己，可以重新拾起年少时的梦想，去非洲、去中东、去拉美……去任何危险的地方、世界的尽头，做一名志愿者，帮助那些深陷苦难的人们，揭露这世界残酷的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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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胡思乱想中，赵舒权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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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累、太疲惫，神经也太过紧绷，不再强迫自己硬撑之后终于支撑不住，就连烟灰落在手指上也没让他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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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见曹瑞窝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地质问他，为什么自己的皇子接连夭折、甚至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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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他回答不了，除了把人紧紧抱住无声安抚之外，他做不了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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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瑞忽然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红着眼睛泪流满面，哽咽着说：“是不是因为我与你这般纠缠不清……违背伦常、触怒上天……所以上天震怒，报应在我的子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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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颤抖着摇头否认，却毫无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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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无助的帝王掩面哭泣，“是我的错……是我罪孽深重、招致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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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权感到两道热流缓缓从自己眼中流出，映出眼前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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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劝慰爱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但他找不出任何安慰的说辞。天罚并不存在，但曹瑞的体质大概率是有问题，所孕育出的子嗣不够健康，加上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才会导致婴孩接连早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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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怎么忍心告诉爱人，问题不在于他们相爱，只怪他自己不够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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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瑞儿……是我的错，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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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不该爱上你。怪我不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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