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也一并管过数年,太学里一向有不少藩国来的学子,百业王储自|焚而死,当是百业游学学子当中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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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只觉头都是麻的,只听斐凝继续道:“你们是怀疑,洛廷后人卷土重来,而元都公主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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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发麻,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和阿兄经了那么多证据人事推演出来的东西,还没确定真假与否,斐凝只是通过今日一面,外加傅瑜挑挑拣拣的几句话,也能将整件事情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能教出这样的女儿,他现在多少是有点相信昔年唇枪舌战、不过弱冠之龄就敢为一军之智囊的斐之年绝非如今这个毒舌的闷|骚国子监祭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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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斐之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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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且不说傅瑜此时的心境,第二日他携了斐凝去见傅瑾的时候,傅瑾只是稍稍一怔,随后就很坦然的接受了斐凝也要旁听这件事的局面,甚至还让林拾特意出去备了一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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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荣叔过来禀告说晋国公世子严科和严四郎君求见,傅瑜这才起身相迎,接了叔侄二人至西苑傅瑾常待的小花厅。正值二月,小花厅避风向阳,暖融融的不说,空气中海弥漫着一股浅淡的花香,入目更是姹紫千红,可见四季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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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见面行礼,严科自是不说,只不过略寒暄了几句就说他夫人还在明镜湖畔等候,便告辞离去了,只余严四郎君一人在此。他仍旧是一身素净的道袍,道袍修身,勾勒出他颀长瘦削的身姿,面容依稀还有些旧日的风采,他端坐在石登上,两腿微阖,双眸平视,腰背挺直,气度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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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坐在轮椅上浅笑:“博朗兄,经年未见,此番贸然请你出观,事权从急,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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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博朗摇头,模样颇有几分风轻云淡,只回身看傅瑜,笑得高深:“这倒当真是误打误撞了,从去岁寒秋师父就听闻荆克寒先生客居永安,但多次求画未得,后来听闻荆克寒先生和傅二郎君有故,很是留了一些墨宝在傅二郎君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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