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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忽而想起,今天早晨殿下似乎心情不佳,竟一早上都没斥责暗讽任何东西,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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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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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他不经意望向傅沉砚,却又没有半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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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他想错了,嵇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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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乎持续了一整路,待到出了玉京城门,过了一段寂静无言的小路,多家马车汇集的京郊路上,周遭逐渐嘈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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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听见身边人低低唤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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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侧过头问,那人却又恢复抱臂而坐的恣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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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看过去,似乎……他今日的坐姿及其松散慵懒,这一身祈福袍也被理的随意,领口松垮,衣襟也不甚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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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来洁癖严重,今日怎这般不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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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泠月也不多问,只在马车悠悠停下时,才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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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娘娘。咱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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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玉说罢跑到后至的马上接过嵇白卸下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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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砚这才掀了掀眼皮,藏不住的厌倦一闪而过,化作疏离,一脚迈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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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摇晃,她扶着车沿正准备下马,掂量着高度时,一双手朝她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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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望去,冷白的指在红白长袍下显得冷淡,是傅沉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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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数不多的几次宴会,他从未牵过她的手,大多数时候是南玉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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