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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医院告诉他苏文茹抢救无效,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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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听到消息,脑子完全空白,只无意识地问了一句:“这个疗程的钱不是还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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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医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好久,才艰难道:“节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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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命运可能就错身于这一瞬间,一个看似理所当然的决定。当最坏的结果发生时,夏景难免会想,是不是自己当初同意了,事情就能变好,妈妈就能多活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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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毫无道理的自责成为他悲痛时变本加厉的燃料,又成为他自暴自弃的导火索,夏景活了十七年,头一次产生“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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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睁着发红的眼睛看向空荡荡的房间,连日奔波,憋着一股劲坚持的气性像是一个绵长的幻觉,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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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来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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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就这样直接睡了过去,甚至想永远这样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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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开始不依不饶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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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手指动了动,他头疼欲裂,想努力忽视这个声音,可那铃声就像流氓,伴随着门外没断过的敲门声一起钻进他的脑子里,想不听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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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夏景闭着眼,想撑着东西直起身,黑暗中不知推开了什么,刺耳的刮地声狠狠扎着他的耳膜,此时门外的声音也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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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夏景!是我,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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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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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在他死气沉沉的心境里注入了一点力气,夏景吃力地站起身,麻筋一抽一抽地疼,他却不管不顾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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