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在用各种方式告别,到了这最后一晚,谁也不想再说话,只是静静躺在一张床上,睁着眼睛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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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总是会亮,时间在这一刻像刮骨的刀,每一秒的流逝都足够叫人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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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一夜未眠的两人坐在一起吃了早饭,谢渊第不知几次确认:“真的不用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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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哪都不许去!”纪瑞严肃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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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抬眸:“其实我待在医院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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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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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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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万一来了医闹,误伤你怎么办?”纪瑞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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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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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爸爸要来接的,我怕医院那边会有什么状况,就不让他来了,让司机先生送我就行。”纪瑞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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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老张请假了,今天是他儿子代班,他之前也载过你几次,车开得还不错,你应该知道的……你真不用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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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纪瑞哭笑不得,“你又不会开车,送我也是和我一起坐后座,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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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会开车?”谢渊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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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瑞一愣:“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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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驾照。”谢渊矜贵抬头。成年之后,他有心克服车祸留下的阴影,特意去学了车,可惜科三考了五次,考过了,人也彻底放弃了,最后出于善始善终的心态把科四也考了,勉强拿了个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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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瑞看着他眼底的得意,问:“你敢开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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