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球状闪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都多久的事了,他突然问起。
要不是杜蘅珍藏着这份回忆,一时间也许真接不上他的话。
球状闪电通常会维持几秒,但那次在马场草坝子上撞见的,几乎长达两分钟之久。
1975年12月8号,十二节气的大雪,一场雷暴代替该有的大雪。
时任女子牧马队队长的闵秋雯临时调杜蘅行动,去出牧点附近找找昨天丢失的几匹母马。
华红霞上场部去领挂面,陈顺也不在,怀疑自己军装丢失与杜蘅有关的闵秋雯总算等到一个可以让小贼吃点苦头的好机会。
天上打出的闪电盘根错节,雷声滚滚。
杜蘅手里只有一件胶皮龟裂的军用雨衣。
她还是上路了。
天黑得像墨鱼受惊后喷出的浓汁,暴雨前的大风刮到人脸疼,一头没干透的长发发尾朝向哪里,风向也就朝向哪里。
好在大西北戈壁风沙做过她的老师,教过她起大风时脚板心要当犁用。
那时她不知道,老天会给她一份厚礼。
所有物理学家求之不得的厚礼。
“杜蘅!”
“杜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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