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身姿也自在,看都不看,手掌在掸裤腿上的苜蓿草刺儿。毛发黑亮,肌肉丰健的黑色顿河马守在主人身边,马尾轻轻甩着,一人一马都是顶舒适的姿态,把大草漠点缀得更有生气。
看在周文棠眼里,老矮他一截的感觉又浮出来,再要张凳子坐着,成了什么?
“不比你斯文,来大半日,没听你日谁老祖。”
说着就起身,他歇够了也被草尖扎狠了,提议要和陈顺跑跑马。
几年不见,陈照野还是陈照野。
不但屁股铁打的,蛋也是。
几圈下来,周文棠找个借口下马,强撑架子,其实裆有点疼,坐久办公室,写多了文书,猛一骑马真不耐磨。忽然想起勤奋动不动说他的话:“周秘书你小心嘛,你这一身知识哪能颠簸嘛。”
他是要小心。
子孙庙太受颠簸,再这么颠下去,鸡飞蛋打。
周文棠心情好,想一串做周秘书时不能想的糙话,牵着棕马,站在一顶插旗帐篷边上看陈顺跑马。
看他骑马驰骋,单手提缰。
天空蓝得荡气回肠,万里无云,草长成了海,黑马四蹄起落,带出点草泥来,马背上的陈顺低呵,把黑马骑出了战舰的气势。
背脊俯直之间,一身铁骨,简直是天与地这副身躯中搏跳的心脏。
唯一的心脏。
这样的人不做军人反而在养马,谁不说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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