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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到她嘴里都是好听的。
爱人好听。
男人也好听。
陈顺脸上发烧,浑身铁硬,脑子有点浑浑噩噩,一直到检票进站台还没缓过来。
一场激烈的歼灭战发生在他脑子里,“我爱人”和“我男人”在争夺哪个更使之致命,枪管子炮管子打出来的,全是喜出望外,心花怒放。
满脑子浓烟。
要完。
她还是头回这么喊他。
她这么说,是不是说喜欢他的意思?
一定是这个意思!
下回要说他是她男人,她喜欢他。这可是他亲口说的。
往北的火车呼哧呼哧进站,车头几名工装师傅一锹一锹往炉膛里填煤。
车窗也是车门,包袱卷、旅行包、甚至是光屁股、哇哇叫的孩子都可以从车窗往里丢。
站台上人流又臭又暖。
稠厚的空气臭出十分幸福温馨的气味。
上车后发现是靠窗的位置,杜蘅心跳得很响,行驶十一小时,过一夜,她就能见到嬢嬢了。
窗外灯光昏黄,火车呼呼排气,站警的哨声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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