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温州话,杜蘅一解释,他坐立不是。事后问起才说,知道她是读书人,祖祖辈辈有大学问,那当口,更觉得配不上她。
竟不是害怕她地富反坏属性。
两个老人日子过得淡,柴火煤球这些东西备得松散,所以杜蘅和邓菊英说话,陈顺在边上没停手,继续给老人家预备日常用物。
大白日,四周静杳。
近几年被军代表、革命小将、好人民群众给踏伤的胡同肠子还在养伤,这里的人十有八九大气不敢出。
空气里全是识时务,不张扬。
对屋门前摆着空无一物的鸡笼,鸡毛还在地上,鸡没了。
邓菊英见杜蘅在看,马上解释。
因为反革命学术权威家的鸡指定不是什么好鸡,前天给街道居委会大妈煞有其事压走了。用柴火和铁锅两大刑具,没准还有大葱油酱,好好盘问,进行一场触及灵魂的改造。
又说:“小姐的肺炎发现及时,多亏他家。”
指的是对屋那位反革命学术权威,胸外科女医生。
丈夫下干校好几年。
妻子不久前才被请去学习。
男孩是他们的孩子,爹妈不在家,孩子的饭一直是两个老人管,孩子可乖着呢。
“嬢嬢不认得我。”
杜蘅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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