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电话里讲不清楚,以为见到真人,总能想起来。
看样子,并不是。
对别人也不见得这么糊涂,记得住的不算少,怎么会把最想见,最挂念,最盼望的亲人忘了呢?
这是什么忘法?
浑身牛粪气味的主任说,人脑会自我保护嘛,我们对大脑的认知目前还很有限。心里清楚,一部分意识又不肯接受,自己和自己打架,刺激多了,导致病变不要太常见。
邓菊英说:“那人不像样子货,说的应该是真话。”
何以见得呢?
因为这是她用五个馒头,一碗蛋花汤换来的。饿急了、吃狠了、发一头汗的牛粪气味主任是腾出咽馒头的空档说的。
那么穷凶极恶的吃法,多说一句就会少吃一口。
可不尽是真话嘛。
杜蘅发现了。
邓嬢嬢身上有种天然的乐观。
再难的事到她嘴里,似乎还有一丝丝乐子可言。好比对屋被居委会抓走吃掉的鸡,只是进行一场触及灵魂的改造罢了。
改造得喷喷香。
杜蘅站在卧房门外,嗅着木料潮气,看了好长一阵子。
嬢嬢睡着,睡姿怎么都不难看,是不是千工拔步床影响不太大,一样躺得庄静。她发现,蚊帐边挂着一把老旧小提琴,是黄河教授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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