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陈顺炒好两个菜,熬了锅粥。
饭桌上,嬢嬢一脸抱歉和杜蘅请假,下午有事需要出门一趟。她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写,阿纯在传呼电话间,大概下午两点会回来一趟,教高粱他们功课。有兴趣的话,留下听听,总没坏处。
“嗯。”
杜蘅点头,“王羲之的老师也是女人家,多学,总没坏处。”
说完看嬢嬢。
婴儿般纯净而慈祥的眼睛从碗沿抬起,眼角陈旧的褶皱是那样温柔,几乎有一秒,似有火光闪过,但火光太微弱了。
微弱到不足以让老妇人想起哪年哪月哪日,她仰了一生鼻息的丈夫去饭厅喝冰镇酸梅汤,说女儿家未必要写多好的字。等走远,她对人刚比八仙桌高一些的小孙女说了一句话。
正是杜蘅说的这句。
不记得,没关系。
杜蘅没有强求。
饭后,嬢嬢收拾好自己,用块布裹好小提琴,微笑着和杜蘅、陈顺道别,出门去。
记忆里腿脚不便的嬢嬢,如今跛着跛着,天大地大,却没有什么地方是她走不到的。
一场场运动,居然让跛脚老嬢嬢一辈子没走过远路的病腿运动开了。
杜蘅很意外。
这是个她从没见过的嬢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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