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疏,平实。
这叁句,是审问的重点。
尤其是人定胜天。
杜家大阿官一生恃才傲物,登发文章,在报纸上和人对骂从来不屑用化名,明晃晃地署上杜仲明或是杜少云,他做不出排队插队的事,文字可以。
文字和文字之间有多少发挥的余地,多少排队插队的空间。
一发挥,语意就坏了。
坏掉的语意要求杜蘅必须对杜仲明做出社会关系切割,口头上称呼其为生物学上的父亲。杜教授做人做得坏,教授头衔被摘掉,父亲头衔也被摘掉了。
遗书的最后,他说,自然死亡是人类的瓜熟蒂落,他的行为是违背时令的催熟。无论如何,希望女儿找到自己的人性坐标,好好和时代相处。否则,眉眉儿,你也会疯的。
整个故事说起来并不顺畅,中途杜蘅停顿好几次。
第一次卡顿在监啸。
陈顺明白监啸是什么,牢牢将她紧抱在怀里,呼吸一次比一次深重。
她的话,藏着力说,没给人听苦难最深处,即便是这样,每句话还能从他心头片出一片血糊糊的肉下来。
陈顺意识到,守时的他,在她人生里严重迟到。
迟了太久。
天空泛出微末的晨光,谁家养的鸟雀在早啼。
返程这天,杜蘅陪着嬢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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