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节

玉流华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玉流月听见她温柔却坚决到近乎残忍的声音，一字一顿落在她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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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你便是司星宫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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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落地，仿佛空气一瞬间凝固住，什么声响什么情绪，尽数在这一刻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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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月的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她怔怔地，脑海里仿佛同时有成千上万个小锤子在砸她，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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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只能循着本能，喃喃自语，“我不想做宫主，宫主只能是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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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通明喧嚣，收留了他们的少女解释说，这是青阳最隆重的节日，名为晚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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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月亮悬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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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月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陡然空了一块，似有山风呼啸而过，吹得她眼睛很痒，只能不断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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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华指腹搭在灵卜之上，猛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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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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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月感觉玉流华好像一瞬间好转了起来，又回到很久很久之前，能够抱着她，拍着她的背给她唱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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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热，凑上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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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请那位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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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的主人不算富贵，眼下怀着身孕，家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她倒是并不郁郁寡欢，知晓房中几名仙人有事与她相商，三两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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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您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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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一块冰凉的、沉甸甸的东西被塞到她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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