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节

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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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那素昧平生，甚至还未降临人世的孩子，还有那一脉繁衍绵长的子嗣，平安无事，性命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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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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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这世间一线清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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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还是她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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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月哭得近乎失声，她疯狂地伸出手去抓漫天散去的灵光，那是玉流华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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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光点根本抓不住，刚拢至手心，便顺着指缝溜走，随着风一同散入窗外喧嚣人声之间，散在张灯结彩的晚月节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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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华的最后一点灵识化作印迹，深深镌刻入那孩子的灵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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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孩子，又或许是很多很多年之后，但命定之人终将到来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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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将来那命定之人降生之后，一切都会自然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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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后的温寒烟看见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不自觉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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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像极了无数次在她梦中出现的脸，像极了她在宿雨关山月中一剑斩断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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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张脸，更年轻，更青涩，没有风霜留下的痕迹，五官俏丽，眉眼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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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她母亲一脉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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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轰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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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月唇角滑落一道血痕，祭出水云镜几乎透支了她的全部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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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回过神来，正欲起身扶住她，玉流月却身子微侧避开她的手，双手结印眼花缭乱，并指往温寒烟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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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灵台一热，被尘封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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