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节

nbsp;恭和深吸一口气，用力捏住了袖摆，平复片刻才道，“如今没了元羲骨，您至少也该让寒烟仙子知晓，您究竟付出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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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月睁开眼睛：“若多言一句苦楚，便多一分可能使流华千年布局功亏一篑，我死后如何有颜面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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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份苦，若肆意将这些苦四处倾倒，那么苦便汇成了更广辽深沉的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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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每个人都能守着自己的那一点苦，终有一日，墨色总会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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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九州这如墨般深晦的浓云，终将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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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为了走这条路，谁又牺牲的比谁更少。”玉流月道，“寒烟仙子已失去良多，也付出良多。每个人都在流华千年前留下的那一条生路里，尽其在我，眼下我所做这些，何须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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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仙子并不比她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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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们都该恪守己任，尽自己该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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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终归为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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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月手臂搭上恭和恭顺肩头，轻轻抚了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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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玉氏一脉，于此辈无子嗣传承，若我陨落，恐彻底断绝生息。”她浅笑道，“你们跟了我和流华许多年，也学了不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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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月话未说尽，言下之意却已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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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和下意识不愿再去想太多，摇头道：“宫主，恭和才疏学浅，这千年来只知混吃等死，什么也没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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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顺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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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月转头看看两人神情，良久，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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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她道，“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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