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节

笔的即云寺弟子愣了愣，四下望了望，连忙走过来，将灵笔再次递给温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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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禅每报上一个位置和相应陨落的人数，温寒烟便落下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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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画？当真能看出什么来吗？”有即云寺弟子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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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贵精不贵多，好用就行。”司予栀白他一眼，“你们就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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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再一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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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灵光如墨，显露出一种刺目的猩红色，灵迹时而绵长，时而短促，在纸面上宛若漂浮着的不规则孤岛，看不出半点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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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眼神再次集中在虚空那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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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直到温寒烟收笔，这一次，那些鲜红的痕迹也没能拼凑成任何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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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即云寺弟子轻叹一声：“阿弥陀佛，看来此次，故技重演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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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栀张了张口，她看着那杂乱无章的红色画痕，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花来，被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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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一急，又去看那张纸：“温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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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右手执笔，左手抚了抚她发顶，“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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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眼，再次开口时，是对着闻禅，“敢问长老是否还记得，那些即云寺弟子陨落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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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禅一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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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点头：“他们最后的样子，是坐是立，亦或是仰面横躺，俯身趴卧。还有他们的身体朝向，我都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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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闻禅这才冷不丁意识到，寺中死去的数名外门弟子，死状的确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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