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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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条件反射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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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烬身负道心誓，她信他不会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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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衣袖换羽化境剑修一诺。”裴烬活动了一下肩膀，轻笑，“怎么看，都是我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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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视线落在他垂落的袖摆上，宽袖落下一片阴翳，掩住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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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她忽地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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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烬一听，怔了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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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手指收拢，扣住昭明剑柄垂下的生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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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烬为她牺牲良多，她本想拼尽了全力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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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天不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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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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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即云寺的初衷，想必你也知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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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温寒烟抿抿唇角，错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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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速稍微快了点，“昨日我随闻思、闻禅两位长老去了大觉殿。只是，记载荒神印的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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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微顿，温寒烟轻声道，“总之，帮不到你，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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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烬支着额角，盯着她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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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道歉？”他一笑，“难道不该是我愉悦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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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有点意外：“你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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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值得失望。”裴烬语气没什么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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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懒靠在枝头，“原本我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你却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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