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节

不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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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然而那个声音语速越来越快，阴魂不散，任凭他如何驱赶，依旧缠绕在灵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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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蛊惑，轻而易举击碎他艰难筑起不久的壁垒，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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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希望她的内心里，也能够像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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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并非只挂念你一人，却将你当作她最重要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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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怪异地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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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召南看着身边人，昔日那个鲜活生动的少年早已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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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坐在树荫之下的，面色憔悴，眼下青黑，眼眶深陷着，一双沉沉的黑眸宛若一潭死水，再无半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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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召南笑意渐深，他就这样看着空青，耐心地等待着他眼睛里的挣扎一点点消失，最后化作古井般无波，黑沉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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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保护她吗？”司召南柔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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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毫不犹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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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即便是再过强大的修士，也难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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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梧桐木于风中簌簌作响，将地面上的阴翳越发扩大，将两人全身都包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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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召南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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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想要保护她，便大胆去做她的英雄，将她从她看不出的危险里拯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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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清醒过来，一定会感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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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堂前，一尘禅师并未再多说，转身化作金色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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