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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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患者走得稍晚，隋萌刚刚午休，见秦冬阳急赤白脸地闯过来，又惊又忧，“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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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了！”秦冬阳满脸苦痛地求助说，“姐，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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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隋萌耐心地应对着他的没头没脑，那是职业赋予她的过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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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秦冬阳低落且兼颓丧，“多喜欢的东西我也没敢死乞白赖地讨要过，唯一对林律……他现在肯理我，我却不理他，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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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萌掩住眼睛里的悲悯——悲悯对秦冬阳而言并非好情绪，是医生对患者的居高临下和疾病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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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强求自己。”她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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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秦冬阳摇头，很努力地摇，“他不是爱……姐，同情不是爱。以前我觉得自己可以不贪他的爱，只要能凑在跟前爱他就行了，可我根本做不到。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想要的东西越多，这样下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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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龃龉会死而复生，彼此伤害会变成一种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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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萌眼看着他坦诚万分地纠结痛苦，不忍心道，“冬阳，责任感和保护欲也是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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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仍旧摇头，努力地摇，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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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萌等着他缓，半天才问，“姐能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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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醒我吧！”秦冬阳深深低着额头，“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撕出来，扯皮拽肉的，也耽误着林律，别再糊涂……姐，我在x市的海滩上想得很清楚，以后要昂首挺胸地活，不当乞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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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用骂，”隋萌温声道，“你很清醒，只是伤口太新，又那么深，需要时间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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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也需要时间吧？可我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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