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只是笑笑，“我这地方还是太小，隔音实在不过关。也是没想瞒着你，生老病死人间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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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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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年轻吗？”秦冬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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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岁。”隋萌回答，“丈夫突发疾病过世，两个人的感情很好，还没来得及要孩子。海女士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挣扎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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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不由想起沈浩澄的母亲，据说这位长辈一生没有走出丧夫之痛，好歹没有主动结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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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多可惜啊！”他喃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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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觉得，”隋萌也望一望窗外，“姐已料到她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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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冬阳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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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女士三十岁就是注册会计师，”隋萌目视远处的楼，“知性美丽，事业有成。她的人生之路走得异常顺畅，父母爱丈夫疼，可却偏偏缺少亲人缘分——二十八到三十一岁这几年先后失去了母亲父亲和深爱的丈夫，都因疾病……那是一个什么都懂的人，却没办法走出情感困境。知道寻医知道求助，药石总有不能到的地方。面对肯听所有道理，所有道理都不奏效的病人，我们的力量太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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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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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必什么都懂，却也肯听道理，也……不怎么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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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她开始有失忆的症状，”隋萌似乎不当秦冬阳是名病患，反而当他是个可以随便聊天随便讨论恶疾的人，很富深情地回忆说，“上一次治疗结束，她还对我笑言，说神经系统的病变如果继续发展下去，连记忆的片段都不肯留给她的话，人生便真如永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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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秦冬阳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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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萌回眸望他，“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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