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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也回过神来,异常急切地喊,“你跳水里去干嘛?快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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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也要往冰隙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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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比他步伐大,比他更急切,哗哗哗地扑回冰面上去,顾不得身上仙光神味的飘飘寒气,一把搂住了奔过来的秦冬阳,哽咽地,抽泣地,无比畏惧地,劫后余生地嚷嚷,“秦冬阳!从前我觉得咱俩总会分开,最好不爱,最好互相芥蒂,你最好恨我,不留恋我,那样会快点儿忘怀,快点儿放下。可我现在想和你天长地久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别把我放到一边,不管遇到什么,先来找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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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未及回答,林天野已经冲了上来,扯住二人就往回跑,“赶紧回车上去,腿不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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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曜夜停得时间太久了,外面是零下三十余度的严寒,空调温度一时半会儿升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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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被林天野按在后车座里剥了个精光,围着林天野的羽绒服缩在后座上,那么高大的人瑟缩成那个样子,模样极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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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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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没能挤进后座,在副驾驶上哭得稀里哗啦,“都怪我任性……我瞎跑……但我没想自杀,真的……我就来平静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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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沛也忍不住,厉声骂他,“非得上这鬼地方来平静?遇到事儿不知道回去找哥找林巍吗?你就自己吗?就你自己个儿吗?都等着你过年你在外面乱跑?动不动就不声不响不接电话,什么时候学会的臭毛病?整天把你当个宝贝儿供着,越来越不懂事?往这荒偏没人的地方钻什么钻?啊?你他妈的……”当哥的人也哽起来,“吓死我们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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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从来没见过他哥那样,更害怕了,泪眼朦胧地认错,“哥,我以后不了!我肯定不了。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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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沛使劲儿抽口气,把这半天的惊慌和酸楚都抽回去,脱了棉服甩到弟弟身上,“你也湿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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