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辈子,都捂不热了。
数落完自己后,时安摩挲腕上的手链,一遍又一遍,她不出声,不掉泪,真的把自己活得像块木头,没有任何情绪,也不敢有,因为现在,她的每一种情绪,都是为了顾千筠。
她再次自问:
如何才能不喜欢她?
风吹了又吹,时安记得她梨涡深深的模样,记得她温柔的声音,无法不记得。
大概一生无解了吧。
耗着,那就耗着。
时安摘下手链,抬头,任由太阳光刺伤她的眼,这样,就别想她了。
手一松,手链掉在地上,时安低头,落寞地向前走,只余那串被遗弃的手链,在一片落叶中,闪烁着暗淡的光芒。
白月照不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