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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疏远,她更不喜没有距离感的接近。
“学长有什么事吗?”沉拂砚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与来人保持适宜的社交距离。
叶光澜蹙了蹙眉,眼眸垂下,轻声说,“我马上要订婚了。”
他比沉拂砚高一届。学校文艺汇演,沉拂砚作为小提琴手,参与演奏肖斯塔科维奇c小调第八弦乐四重奏,叶光澜是其中的大提琴手。那次合作之后,沉拂砚就频频在校内与他相遇。学校共有30间琴房,需要提前预约使用。沉拂砚并不是每次都约到同一间,却每一次都那么赶巧地碰见叶光澜。
渐渐的,再迟钝,沉拂砚也有些明白他的心意。
她对叶光澜本人没有特别的感觉。
但俊男美女的,单是站一块儿,就无端有些旖旎的味道。而且二人有音乐上的共鸣。合奏时彼此乐器和谐融合,相互呼应,共同交织出复杂而美妙的旋律、和声与节奏,在某个刹那,乐手彷佛连灵魂都达到一种神奇的契合。
两个月过去,叶光澜表白,沉拂砚没有接受,与后来婉拒霍骠的说辞大同小异:高考前只想心无旁骛地学习,不考虑其他事。
“高考之后呢?”叶光澜长身玉立,笑容温柔,并不介怀她的拒绝,抬手轻轻拂过她鬓发。
沉拂砚下意识侧了侧身。
“风吹紫荆树,色与春庭暮。”拈起一片紫荆花瓣给沉拂砚看。二人站在校道边儿一株繁英灿烂的紫荆花树下。他手掌修长,指骨如竹,粉紫色的花瓣捏在他雪白洁净的指尖儿,十分赏心悦目。
原来方才花瓣落在她发间。“谢谢。”沉拂砚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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