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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拂砚拉动门把手,“不用了,你太扎眼。”一只脚踩落车外。
“沉拂砚。”霍骠喊住她。
沉拂砚回过头。
“我霍骠在你眼里,是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外头阳光亮得发白,逆着光面,他大半张脸隐在车窗折影下,沉拂砚看不清他的表情。踌躇了一瞬,再耽搁真的要打上课铃了,勉强分辩,“可是,我并没有让你来……”
话刚出口已觉不妥,“晚上、晚上再说。”她突然不敢看霍骠的脸,撞上车门,撒腿往学校的方向赶。
霍骠摇下车窗,手臂垂出,曲指敲了敲车身。
一名保镖疾步上前,“二少?”
“跟着小姐,要亲眼看着她进校门。”目光紧追着沉拂砚的背影不放,一边掏出烟盒和火机,“啧”的扯了扯嘴角,仰头盯着车顶。
沉拂砚的话没毛病。他是自己送上门的。他更贱。
校道上人人行色匆匆,沉拂砚的步伐越来越慢。
她用力咬了咬唇肉,彷佛下定了决心,调转脚尖儿,飞快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