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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被揉了一下,她听见冉寻格外好听的笑声。
对方叹了口气,像还想再说什么,庄柏楠心跳加速,垂着头,但竖起耳朵听。
但等了几秒钟,竟没有等到。
视野里只闯进一截清瘦脚踝,踩着浅色细跟鞋。
沿弧度优美的小腿一路向上,她看见一位撑着狭小透明伞,装束和环境格格不入的女人站在面前。
眉眼清冷,神情疲惫,过白的肤色被雨浸透,指骨冻出红意。
盘起来的墨发早就乱了,长裙湿束住双腿,裙摆溅上小片泥污,依稀能看出从前的纯白颜色。
冉寻,我来见你了。游纾俞声音很轻。
她没力气再多说什么,因为少食和倦累。
只是贪心地望着面前衣着妥帖,神情沉静,好像与她不在同一个世界的冉寻。
我刚才去后台找你,他们不让我进。她用目光描摹着冉寻眉眼,我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
没人知道游纾俞刚才耐着工作人员异样的神情,被拒之门外,找也找不见冉寻时,好像被冻结在原地。
紧攥住腕上手绳,那枚钢琴金属片割得她生疼。
宁漳不像嘉平,她对此那么陌生,只算一个旅人,因此好像连后台见到冉寻的权限都被收走。
可笑刚刚她还在奢求什么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