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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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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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杰盯着铭久看了一会儿，确定铭久是真的同意，这才联系统计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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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反面也未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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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话后，成杰向铭久讲述了他上午做的那单业务——一个被人类称之为“老赖”的男人，已经被六人施加咒怨，成杰希望将被其弃养的老母亲发展为第七位施怨者，可无论怎样诱导，那位患有老年痴呆、整天守着垃圾堆过活的老太太都不肯向儿子施加咒怨——不要说施怨，就连一句关于儿子的坏话都不肯说。于是成杰反向操作，把老太太作为受怨者来发展，结果不到一上午就集齐了七位施怨者，其中有些人是因为被老太太得罪过，比如她的邻居、清洁工、社区工作者；还有些只是路人甲乙，与老太太并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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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久不解：“没有瓜葛，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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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是因为讨厌老太太邋遢迟钝的样子——人类的想法的确很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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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陌生人都讨厌的话，肯定不会有人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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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你知道最后一位施怨者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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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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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儿子，亲生儿子，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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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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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执行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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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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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可以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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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久暗想，即便业务对象是一位已经满足条件的受怨者，要确认其身份，再联系死神为其执行死亡，也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如果联系的是苏萼那种慢性子死神，时间就更长。可成杰只用了不到一上午的时间，便重新发展了一位受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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