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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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成杰正赤条条地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独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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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早已结束，负责体检的相关人员也已全部离开，他的衣服却仍堆放在心理测试区的长桌一角，丝毫没有马上被拿起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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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以来，他还从未像今天这样懈怠过。往常这个时间，他不是在开展业务，就是在去开展业务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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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以来，他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挫败过。即便在人类面前，他也不曾遭受过今天这样的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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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不顺，前所未有的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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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那张笑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儿不满和懊丧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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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故意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咒怨执事根本不具备人类的愤怒和忧郁——他当然也不可能拥有欢喜，不过他的笑容从来就和欢喜无关，哪怕他不打算在人类面前伪装，嘴角也依然无法掉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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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不顺”，并不只是他被监督员怀疑、并因此被迫接受了更严格也更漫长的体检，还因为他没能发现晴夏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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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晴夏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现了晴夏的与众不同。一般的咒怨执事，因为不具备人类的情感，所以对待彼此的态度都很冷淡，但也仅仅是冷淡，而晴夏对他的态度则多了一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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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入职以来与人类打交道的经验来看，那种情感，应该叫“憎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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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正常的咒怨执事，是不可能有这种情感的，任何情感都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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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看出铭久与晴夏的关系稍近后，他决定跟踪观察铭久。巧合的是，铭久似乎也在怀疑晴夏。那天铭久跟着晴夏去了秀水街，他则紧随铭久之后。和傻愣愣的铭久不同，他把自己隐藏得很好，所以后来铭久被发现了，他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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