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苗有些心灰意冷,挣脱开顾霰云就想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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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霰云一把捞住她,有几分艰难地开口:“是我的原因。我还从来没有跟没经验的。。。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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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苗一把甩开顾霰云的手:“无非是你自私懦弱罢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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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霰云停在原地,看着林青苗低头往外走,听到她在客厅拿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大门开了又关,灯光渐次亮起又熄灭。他慢慢坐到浴室的地面上,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搞砸了,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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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霰云的青春是灰色的,是挣扎的。为了远离家人,他花很多时间在教室里看书,做题,对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毫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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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高中,他住进了学校宿舍,依旧独来独往。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人,所以从不奢求融入人群。像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朋友,更遑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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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收到京大的录取通知书,终于能从物理距离上远远离开了家,他觉得自己终于有资格稍微透一口气。提早一个月买了机票离开家乡,他在京市的街头随意闲逛,感到身上无形的枷锁松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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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用担心妈妈的歇斯底里,但也不用面对爸爸的冷漠面孔。他在京市八月高温的炙烤下,感觉自己一直寒凉的心口一点点恢复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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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开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算是个正常人了。他努力与同学交流,积极参加社团活动,优秀的同窗和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终于把他塑造得与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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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觉得他是个异类。除了秦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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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丹丹执着地靠近他一年后,他没能抵挡住诱惑,接受了她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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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他不免也对亲密接触有探求之心。只是在意识到秦丹丹此前并无性经验后他仿佛被一柄巨锤砸中。一种巨大的恐慌霎时攫取了他,让他仓皇之下狼狈逃离,此后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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