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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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回来取个东西。”郑勇朝老人望了眼，发觉不是冯莹的母亲，就尬笑道，“小冯，我以为你母亲来了，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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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忙说：“这是吕娘，来给我们帮忙的。吕娘，这是郑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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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娘欠身叫了一声：“郑局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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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勇应声道：“你们聊，你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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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勇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嗒”的一声打开锁，推门进去。过了会，郑勇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出来，望冯莹和吕娘笑了笑，就大步流星地朝办公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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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娘望着郑勇的背影说：“一看郑局长走路的架势，就晓得他以前是当兵的。他家里怎么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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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说：“郑局长的岳父得了重病，他爱人带着两个孩子回老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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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娘点头：“哦，难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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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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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冯莹起床没看到吕娘，她打开门，朝走廊上看，也没人。进来，瞧了眼台板，见两个开水瓶都在。咦，吕娘去哪里了呢？打饭去啦？回去啦？都不像啊。打饭的话，我昨天忘记告诉她放饭菜票的地方；回去的话，她昨天刚来，不至于今天又回去，就是回去，她昨晚一定要给我说。冯莹猜不到吕娘去了哪里，也就不猜了。她走到洗脸架旁，从架子杆上，拿下脸巾放入盆里，侧身正要从桶里舀水，忽然发现小桶不见了；她忙望向椅子，堆在椅子上的脏衣服也不在了，她一下明白，吕娘下河洗衣服去了。她来到走廊，准备生火做饭，却一眼看见吕娘提着小桶，从行廊那头走过来。她等吕娘走近，就用关爱的语气说：“吕娘，您怎么这么早就下河洗衣服啊，多睡会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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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娘把桶放地下，拿起一件衣服，在空中抖了几抖，往晾衣绳上晾，一面说：“人老了，瞌睡少，醒了不起来，难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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