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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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冯，女人都要过这道鬼门关，你总算闯过来了。老郑说，赵局长为你急得人都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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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嘛，他守着我，几天几夜没睡觉。”冯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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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命真好，赵局长把你当宝贝，不像……”夏菊本要说不像我，但她把“我”咽下去了，接着说出来的话是，“这娃长得不像你，像赵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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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笑道：“是不像我，你看她的额头，脸形，还有鼻梁，跟赵彬像一个模子脱出来的。”冯莹接着问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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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和军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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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晕车，睡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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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吕娘端着一碗鸡蛋甜酒进来，递夏菊。冯莹忙从夏菊怀里抱过孩子。夏菊吃完甜酒，正要回去，吕娘又端两碗鸡蛋甜酒，递夏菊，说是给两个孩子煮的。夏菊赶忙接过碗，对吕娘笑着说了声谢谢，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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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快，转眼到了一九五四年春天。专署大院落了几场雨后，池岸上的柳树发出了嫩绿的新叶；屋旁路边的桃树、李树，也开满了香艳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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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经过一个冬的调整，身体完全恢复。她的皮肤变得比以前更加莹洁光滑；心性也因经历了生孩子，变得成熟起来；特别是她抱孩子时，眼里充满了爱意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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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冯莹抱着半岁的洁娴，站在离专署大门口不远的花园边，指着花园里盛开的月季花，对女儿说：“这是花，月季花……”当天空飞过几只燕子时，她又指着天空，对女儿说，“娴娴，快看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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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勇下班从办公楼大门的石阶走下来，当看见冯莹抱着孩子在花园边玩，就走过去叫了声：“小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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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回头见是郑勇，忙打招呼：“郑局长下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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