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是雕花能手，他们不管雕刻么子，从来不用图纸，都是凭记忆，一刀一凿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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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彬翻阅资料时，无意听到吕娘和冯莹的对话，这让他想起一件事，待冯莹进来时，他转过身子，对冯莹说：“你能不能给我妈做双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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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瞅赵彬一眼：“我早就想给妈做鞋子，问过你几次，你都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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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彬笑道：“我妈是小脚，怕你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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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告诉我，妈穿多大的码子，脚瘦还是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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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彬想了好一会，说：“我妈应该穿三十二码的鞋子，她的脚不瘦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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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说：“晓得了，过两天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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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知道专署大院没有小脚妇女，连吕娘都不是小脚，但老城有，她在街上看到过。于是，她问吕娘：“吕娘，您能不能帮我在哪里，借一双小脚妇女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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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娘说：“我有个亲戚是小脚，可以找她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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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忙笑着说：“那麻烦您明天回去，帮我把鞋子借来，我要比着给婆婆做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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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么个小事，还说么子麻烦不麻烦的。”吕娘笑着说，“我明天下午回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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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吕娘和冯莹抓住这个好天气，洗洗晒晒忙了一整天，直到太阳快落山时，吕娘才动身出门，往老城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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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娘走到晓寺街十字路口，向右拐进盒瓶街。盒瓶街是老城最长、最窄、也最安静的一条坡道街。吕娘慢慢地向上走着，走到距一家旅馆不远时，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从前面走来，起初她没在意，只望了那人一眼，就把眼睛望向别处。可走了几步，她忽然觉得那人走路的姿态，怎么有点熟悉，就又朝那人望去。咦，怎么是他？他到这边来搞么子嘛。吕娘诧异地望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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