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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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我却不想将它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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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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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卢布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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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转向离开了大路，拐进了浓密的森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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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非亚将车窗打开，森林里清新干冷的气息瞬间强硬侵袭，驱逐了车内暖洋洋的燥热。弗洛夏抬起被热气熏出几分血红色的小脸，朝向车窗缓缓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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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气息像一股水流，浇灭她喉中热气蒸腾的干涩，沿着气管直达深处，灼烧感与疼痛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像被冻住了敏感的神经，停止了躁动，我禁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谓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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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继续向行驶莫斯科郊外离大环公路十七公里处的卢布廖夫区，奥卡河与伏尔加河交叉处的这片中俄罗斯高地被河洛厄斯山脉阻断，形成了特殊的温带湿润性气候。一年中的积雪期长达一百五十天，除去雨天，不剩几个晴日。即使是阳光明媚的日子，气温也很少会达到零度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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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布廖夫常年阴云密布，浸满了新鲜的水汽，这里布满绿色，浅绿、草绿、深绿、墨绿，挤压着层层叠叠灰色的天空，本该充满生机的绿色，却弥漫着腐烂的树根的味道，绿到极致，泛出了缠绕雾气的蓝，在高耸直立的西伯利亚冷杉中忽明忽暗，压抑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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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弗洛西尼亚。”熟悉的香气靠近，索非亚冰凉的手指拉回了我游弋的神智，她帮我重新系好松开的围巾，“怎么样？喜欢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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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直视她的目光，只点点头，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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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儿，从看到的第一眼开始，平静一点一点将狂躁切割，我的灵魂奇迹般地被安抚了，停止了崩溃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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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我已经接受了自己成为弗洛夏的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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