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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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希曼举起本子，上面是他写写画画不断加深的圆圈，最终笔迹越来越凌乱，然后划破了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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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杂乱的黑色线条，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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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希曼医生也不在意，他继续说道：“精神状况恶化已经开始干扰你的生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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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牙无法否认——更加剧烈的情绪起伏，化身成蛰伏在我头顶的怪物，时时刻刻擢取着精神能量，我被肢解成一片片，再慢慢地被蚕食殆尽，失控如同遮蔽了阳光的阴影，加速着衰败的进程，眼睛里满是恐怖，却仍然平静地看着自己缓慢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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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注视他：“我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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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静的仿佛旁观者一样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我就是那个无望地把一块大石头推上山顶，再一次次滚落，被给予一丝希望，又一次次被摧毁，不得不徘徊在绝望边缘，企图在这种绝望中满足的西西弗斯，无用又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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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希曼摇摇头，他并不认同：“起码你可以摆脱目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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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这引起了卡斯希曼好奇，他问：“我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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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没错。”我抬头，喘了口气，果然是烂俗的悲剧循环，再也没有比我的人生更糟糕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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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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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只是不能。如同恶毒的诅咒一样，束缚住我，我放松下来，瘫进过于舒服的躺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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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希曼医生愣了愣，然后苦笑一声：“那还真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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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倒霉鬼自然不够幸运，但好在我没那么悲观，事实上，虽然昨晚与索菲亚的冲突使我难过了好一阵，但今早醒来，一切都似乎清零了，我并不悲伤，也不难受，我像每一个困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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