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连不断的湿气包裹了全身,好像衣服吸满了水,沉甸甸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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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的视线已经不能让我难受,那些目光和窃窃私语的议论对我不再构成实质的压力,我很吃惊自己能适应得这么快,但最近的我出格的举动不止一两件,我越来越看不清这到底是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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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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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9.冲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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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下兜帽,脱下防雨外套挂在后门,路上阿纳斯塔西娅讲述了许多,从她那里我知道了更多细节:比如她和安德廖沙的童年,有关于堪称大型灾难的初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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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的越多,我越苦恼,拉开椅子,我学着艾勒那样一头瘫在课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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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头到尾阿纳斯塔西娅的叙述中只有“我”第一人称,这不奇怪,可她根本没有试图去描述安德廖沙,一个词也没有,像是被高高架起的神像,安德廖沙作为恋慕的客体,他的感情阿纳斯塔西娅似乎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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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个方向继续趴着,眯起眼睛,雾气沾在窗户上,雨水也浑浊不清,仿佛在纯白中滴入墨水,沉闷的灰色永久而不可改变,哪怕只有一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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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没有资格对他人的情感指手画脚吧···自己的都没完全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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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枕在胳膊上压变形了,我口齿不清地咕哝,浓重的阴沉天空,是模糊不清的世界,沉重的让人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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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变化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每个人在这场局面中都有合适的位置,发挥着作用,没人能让这一切停下来,它是所有人的希望与渴求,形成了势不可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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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课照例是一部让·拉辛经典的戏剧电影《费德尔》,阿咖达女士摔伤了腿,她坐在轮椅里脸色蜡白,据说她踩到湿滑的青苔从台阶上滚下来了,搞不好是骨折这种严重的伤势,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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