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璃，凑近了仿佛能闻到海水的气息，凉凉的腥气，像极了失温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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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咸咸的，仿佛咽不下去的鲜血。眼中是顶灯照射出的波光粼粼，我感到心底的黑暗在血腥味里飞速膨胀，要裹住我坠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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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掌贴在玻璃上，白鲸似乎有所感应，但他没有朝我游来，而是隔着一段距离，静静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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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我不会再害怕了。”我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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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处的勇气，也许是收到了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里面是被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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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到白鲸高亢奇特的叫声，隔着重重海水和厚实的玻璃，他不停地说着，整座大水缸都微微颤动着，奇妙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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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着眉头，似乎被他的痛苦影响，“对不起，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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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能回到大海，那里一定有同类能听见你的声音，我低低地说着，白鲸咧开嘴，他露出了人类的笑脸，然后慢慢安静下来，我知道，那只是经过训练的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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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静，白鲸的叫声消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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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真的是隔绝了声音的海底，静的我闭上眼睛，海水能从玻璃中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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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于深海的泡影，在肩膀被轻轻拍打的动静里，海底幻境瞬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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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撑着玻璃转身向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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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正站在后面，他离我太近了，我的鼻尖几乎擦到他的胸膛，我下意识后退，但忘记了后方只有坚硬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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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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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重重磕在玻璃上，刺痛从撞击处蔓延到耳朵，嘴角，我的脑子都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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