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开都要费不少力气。早餐会在我清醒的不久后送来，我懒得想他们怎么估算时间精准，送餐的人一般来说都是麦娅女士，她也不会停留多久，大多时候房屋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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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我的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实在糟糕，我迷迷糊糊吃下点东西，然后在助眠剂的作用下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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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清醒，我也出不了门，我扶着墙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挪到盥洗室，脚上固定着高分子夹板，外圈绕着一层白色绷带，我两眼无神地坐在马桶上刷牙，脑子里乱得像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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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有其他人，起码在我艰难撑开一条缝的视线中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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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出泡沫，摸了摸后脖颈——夜晚却不是这样，在药物作用下，我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之后，空气中就会出现弗拉基米尔的气息，他有时会牵起我的手，从十指相扣到缠绕上彼此的指节，他不厌其烦地游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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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的呼吸会留在我的耳边，他克制着呼吸的频率，就算是这样，皮肤上绒毛不可避免地被触动，我半梦半醒间偶尔翻身，他的气息会缓慢地爬上我的背脊，将我拢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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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时候，他什么也不做，只是闯入我静谧的梦里，他的气味久久不会散去，我似乎看到他沉静的注视，坐在床头那把椅子上，在黑夜中熬过漫长的等待，然后在天光大亮前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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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从没觉得寂寞，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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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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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无法远离我，我抬头看向镜子，干燥起皮的嘴唇弯起弧度，我竟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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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等待我的原谅，但似乎不敢面对结果，像怯懦的罪犯，恐惧听到迟迟没有落下的法槌，和冷酷无情的判词。\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