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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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前世见过，她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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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再问一遍，你是否真要上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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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月声音颤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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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跳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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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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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悬崖的最高处，往下鸟瞰是一座荒芜石台，没有生长任何的植被，那边是春台。四清真人在天空中看着她，身形像是天空中漂浮着的海市蜃楼，大的能容纳五湖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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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月走到最顶端，一块石子顺着悬崖滑落下春台，瞬间化为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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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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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真人哈哈笑：“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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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月回头，看了眼石狮旁昏迷的少年，这一路的针雨都替你走过来了，你不知便不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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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下的债，往后千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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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然跳下，天空又下起了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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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月口中吐出的血染在春台上开出小花，雨润万物，原本荒芜的地面有了动静，几根枯藤缠绕在她身上，徽月跪坐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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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真人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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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仅尖利还冷，徽月最怕冷了，抱成一团取暖，枯藤就缠绕在手腕上，通过毛孔汲取她的血，甚至还贪婪地刺穿她身子，宛若一把利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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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淋在枯藤上，更加助长了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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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尝到甜头，其他的枯藤也刺入她身子，捣毁内脏，几乎要将其中所有的血水都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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