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事儿……军,我家里可能真拿不出来十万块钱,你能不能……借我点,让我凑凑?”方圆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袋垂的很低。他明显很不好意思,因为他知道林军此刻也在为钱的事儿犯愁,但他要不说,自己也确实凑不出来那么多。
“……哎,我试试吧,尽量给你解决一万。”林军是一个别人跟他张嘴,他永远不好意思说出不字的人。更何况说出这句话的人,还是天天在一块干活的兄弟。哪怕这个兄弟平时有点怂,那他妈也是兄弟啊。
“军,谢了。”方圆偷瞄了一下林军的侧脸,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最后咬着槽牙整了一句:“下次打架,我多替你挨两下!”
“操!”林军一听这话,顿时崩溃。
但对于方圆来说,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而他认为他能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替林军多挨两下揍。这是小人物的无奈,也是小人物在苦苦挣扎中,表达情感的方式……
……
“嘀铃铃。”
林军刚与方圆分开,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二b,昨晚发生了神马?为毛姐的手指甲全劈了……!”沈曼火冒三丈的问道。
“有事儿说事儿,我上哪儿知道你手指盖子为啥劈了……!“林军昨晚摸大腿未遂,还让人家挠了,所以心里一直很烦躁。
“哎呀,盆友,你挺横啊?”沈曼撇嘴回道。
“我横行霸道许多年了,你才知道啊。”林军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沈曼扯着。
“我车是不是在你那儿呢?赶紧给我送回来。”沈曼催促着说道。
“今天有事儿,先用用,明天再说吧。”
“你要干嘛用啊,拿我车侩妹子去呀?”沈曼慵懒的问道。
“就你这破车,能侩谁啊?我一会去看守所看我弟弟,你要着急用,就先跟我办事儿,完了我办完,回头把车还你。”林军大大咧咧的邀请道。
“……你确实很不要脸,算了,正好我今儿休息,就跟你溜达溜达吧。”沈曼思考了一下,随即命令道:“来货场接我。”
“好叻。”
林军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
方圆的家在本市最著名的棚户区,这个地方位于市区边缘,既不归农村管辖,又不在市里的规划区内,一栋栋老楼裸露着斑驳的红砖,已经静等拆迁多年,但却迟迟没有动静。
家里。
方圆父亲躺在有些泛着骚味的床上,右手放在胸前一直颤抖的看着儿子。
“有……有事儿啊?”方圆父亲嘴歪眼斜中风多年,说话时含糊不清,脖子总是僵硬的梗着。
“爸,咱家还能拿出来点钱吗?”方圆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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