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商业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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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叶川觉得他像带领狼群准备夜袭的头狼，即使带着放松的表情缩在沙发上不动，也会给人一种随时会扑起来的、刺激而又不安的感觉。但是白天看到他，却只觉得这人外表硬朗得有些过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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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六的肤色偏暗，棱角分明的一张脸衬着利落的平头，精悍的感觉之中略带匪气。五官分开来看并不出色，眉毛太浓，眼睛也不够大，但拼凑在一起却有种难以形容的气场。尤其是他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异乎寻常的专注，冷静、犀利，令人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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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存在感极强的人，哪怕他只是出现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也无法让人忽略他的存在。叶川看来看去，觉得这张脸上唯一称得上柔和的部位就只有他的睫毛了。很长，很密，当他微垂着眼眸看人的时候，甚至会给人一种温情脉脉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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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百分百相信这是错觉。即便不是，那一丝温和的表情也绝对是为了在对峙中麻痹对手，以便达到最佳出击效果而使出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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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黑六拿起桌面上素钢的打火机，闲闲地瞥了叶川一眼，“看够了就坐，想吃什么自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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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楠接过叶川手里的袋子和外衣一起挂在衣帽架上，推着他在黑六他对面坐了下来，一边招呼服务员添加汤锅碗筷，一边拿过菜单推给叶川让他自己点菜，“这家羊肉不错，据说小羊们都是从内蒙空运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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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方桌上还堆着不少东西，叶川估了一下三个人的饭量，又点了自己喜欢的鱼丸和青菜。汤锅很快煮沸，热气蒸腾，叶川觉得快要冻僵的手脚也渐渐暖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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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罚酒三杯，顺便给你驱驱寒。”肖楠不由分说倒了三盅白酒推到他面前，“我看你在路口站了半天。刚才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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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二哥。”叶川拿起酒盅，一口一盅喝干了三杯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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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有点儿急，热辣辣的酒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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