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徐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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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维持着要开门的姿势没有动，等着他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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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到你曾经见过小季。”黑六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该怎么说，“你现在只要知道我和他不是床伴的关系就够了。这个人解释起来很麻烦，以后有机会我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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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的心忽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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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顾虑着自己的感受，肯花心思跟他解释什么，这对叶川而言是一种全然陌生的体验。也许黑六自己都想不到这几句话对于他的意义：这是叶川生平收到的第一个正式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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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按捺着心头莫名的激荡，低声问他，“你不觉得我这人……啰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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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六摇头，“我想，你是在认真地考虑我们交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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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心中骤然间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仿佛渴望了很久的什么东西，终于再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刻，被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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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会认真考虑的。”叶川回身望着他，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晚安，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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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六微微颔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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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原以为经过了这般波折的一天，自己多少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下。没想到头一挨枕头就睡了过去，一整夜连梦也没做半个，居然是几年来难得的一场好觉。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洗漱完毕走出房间，才发现黑六已经出去了。餐桌上摆着豆浆包子，摸起来已经凉了，看样子他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早点旁边放着一套钥匙，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说中午会回来接他去和徐莫言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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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拿起钥匙，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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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热了一杯豆浆，叶川顺手把不喜欢的包子塞进了冰箱里。钟点工已经来过，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叶川无所事事的在客厅里翻了会儿报纸，决定到附近的超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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